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我的祖国在对岸作者 陈海恒 第五章上 今天上完课后 罗青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罗青说 梦月 开学都两个月了 我们班都没有组织过一次集体活动 你觉得我们班可以组织一次什么活动 我思索了片刻后说 我觉得我们班可以组织一次登山活动 登山 对啊 我在台湾读书的时候 学校经常组织登山活动 登山既能考验一个人的毅力 又能考验一个集体的合作精神 可谓是一举两得 好吧 那我们就组织一次登山活动吧 不过我不是登山发烧友 我也不太清楚杭州有什么好的登山路线 要不你去问问你们小班吧 听说他是登山发烧友 罗青给我出了一道难题 我和楚一家本来就势不两立 让我主动去找他 就等于向他低头 不行 本大小姐怎么能向他低头呢 不过为了完成罗青的任务 我只能后退一步 发条讯息给他 我拿起自己的手机 发道 罗老师想组织一次登山活动 你知道有什么好的登山路线吗 没过一会 楚一家回到 从老河山上山 再从北高峰下山 我发道 那你参加吗 他回道 你肯定不希望我参加 不过我偏参加 很快 周末到了 我们班的同学乘车来到浙大的玉泉校区 因为本次登山活动的起点就在玉泉区附近 山上风光秀美 一路芳草萋萋 绿树成荫 不时会从林间传来委婉的鸟鸣声 这里的山势还是比较平缓的 可是台阶却很多 因为这次登山大约要五小时 时间是非常漫长的 所以罗青让同学们每隔半小时休息一回 每次休息的时候 同学们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都会找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 只有楚一家一个人依然精神抖擞的站着 仿佛有用不完的体力 而且等同学们都休息完以后 他依然会健步如飞的冲在最前面 罗青一直在我们面前夸楚一家是个文武双全的人 我今天真正体会到了 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一看来电显示 是爸爸的电话 爸爸肯定是想了解我的近况 身边这么多同学 我也不想让他们听到 于是我故意落在了队伍最后 离队伍有保持几十米的距离 我就接听了爸爸的电话 爸爸果然是对我一番嘘寒问暖 我和爸爸打完电话后 想赶上大部队 可是就在这一刹那 我殊然发现从草丛中钻出了一条蛇 这条蛇不长 但是它的花纹看上去却让人心惊胆寒 我已被吓得面无人色 在慌乱中我下意识的往前跑 可是这条蛇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我袭来 一瞬间 这条蛇没有咬到我 可是我为了躲开它的袭击 不得已往后退了两步 脚下一旋 摔下了陡峭的山坡 我摔下山坡后 感觉疼痛不已 全身就像有千万根针在扎一样 我的脸上与手上划出了几条伤痕 幸好我今天穿的衣服很厚 不然的话 不知要被划出多少伤痕 我想站起来 可是我不管怎么用力都动弹不得 撂上裤脚一看 发现膝盖上已经肿的发紫了 这山坡真的很陡峭 坡度至少在八十度 山坡下有一块平地 我此时此刻就躺在这平地上 而平地的前方就是悬崖 我的脚即使能动 也根本逃脱不了 我被困住了 我现在只能打电话给罗青 向他求救 可是当我从包包里取出手机时 却发现手机已被摔得伤痕累累 我按下开机键 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急了 只能无助的喊救命 我不知道喊了多久 只知道一抹火红的夕阳照在了西山上 看来是要天黑了 正当我喊的口干舌燥 心灰意冷的时候 突然从山坡上传来一阵声音 单梦月 你在这里吗 单梦月 你在这里吗 我兴奋不已的喊道 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 我透过杂草和树枝的缝隙 发现在喊我的人正是楚一家 而楚一家也看到我了 他二话不说就爬下山坡 这山坡是很陡峭的 它就是通过抓住山坡上的杂草与树枝 一点一点攀爬下来的 我说 楚一家 你怎么会来找我 楚一家说 我们走了一段时间 休息时发现你不在队伍里 我就跟罗老师说 我先带几个男生去找你 让同学们先下山 等我们找到你以后再打电话给罗老师 那些男生们呢 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这附近有三条岔路 一条是能走到山底 另外两条走不到山底 我就怕你会走错路 所以让他们去另外两条路找你 幸好你找到我了 你知道吗 我刚才碰见一条蛇 我怕的要命 只知道跑 后来我为了躲它的袭击 一不小心摔下了山坡 你碰见蛇了为什么要跑呢 你不跑它根本不会袭击你 你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呢 我当时紧张的要命 哪还会想到这些啊 你伤的怎么样 脸上和手上都被划伤了 膝盖上有淤青 出一家从背包里取出消毒水 碘酒 棉签 他取出一根棉签蘸上消毒水敷在我的伤口上 然后再取出一个棉签 蘸上碘酒敷我的伤口 他知道我很疼 所以他一边敷一边还在我伤口上吹气 此刻 我一直注视着楚一家的眼睛 他的眼睛明明是温柔的 我为什么以前会觉得是盛气凌人的呢 难道我真的错了 楚一家说 还疼吗 我说 好多了 你的膝盖伤得很严重 根本走不了路 我一个人是能爬上山坡 但是背着你就不行了 那怎么办啊 现在只能打电话给罗老师了 楚一家拿出手机 按了几下后说 这里没信号 试试你的手机有没有信号 我的手机摔坏了 根本就打不了 现在已经天黑了 一轮圆月冉冉升起 像一盏明灯悬在夜空中 我说 楚一家 要不你一个人先爬上山坡吧 等你下山找到罗老师后再来救我 楚一家说 不行 从这里下山起码要三小时 那么来回一趟就要六小时 我怎么忍心让一个受了伤的女孩在这深山老林里待这么长时间呢 那我们该怎么办 待在这里等待罗老师他们救援 如果他们找不到我们呢 如果明天天亮之后他们还找不到我们 那我就只能一个人先下山了 今天的月亮很圆 比无数爱情电影里供男女主角仰望的月亮还圆 一阵冷飕飕的风拂过 我不禁哆嗦了几下 楚一家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 披在我身上 我感到阵阵暖意 我说 你不冷吗 楚一家说 冷 不过你是女孩 我必须对你绅士 今天谢谢你啊 我殊然发现自己也能很温柔的对楚一家说话了 你突然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我说话 我很不习惯 我在你心中是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女生 你哪是蛮不讲理 简直是无法无天 在北京市 我让你删照片 你说我不尊重女性 回到杭州后 你又平白无故泼了我一身咖啡 不过通过上次的辩论赛 还有班干部选举 我还是觉得你是个有个性的女孩 楚一家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两者皆有 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 我们不是不打不相识 是不骂不相识 我不禁笑了 我头一次发现 原来楚一家也会有幽默感 我说 问你个问题 楚一家 说 问吧 你为什么会去北京奥运会做志愿者 很简单 我说过 我立志做一棵小草 我要像小草一样奉献自己 我觉得我们在某些方面虽有误解 但我们也有志同道合的地方 什么志同道合的地方 就是你说的做一棵小草啊 我来祖国读书 也是为了做一棵小草 或许我们有过误会 但是你对我也太没绅士风度了 善梦月 如果我没有绅士风度的话 我还会爬下山坡来救你 我还会把衣服披在你身上 你今天是很有绅士风度 所以我刚才也对你说谢谢了 我也问你个问题吧 问吧 我第二次遇见你时 你泼我咖啡 是因为我之前在北京对你所谓的无理吗 不是啦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其实那是场误会 上次和我一起的那个女生 是我姑婆的孙女 是我的姐姐 她在路上看见她男朋友和别的女生约会 我们就跟踪他们来到咖啡吧 后来我看见你坐在那里 而你那天跟她男朋友穿着几乎一样的衣服 你的发型和体型又和她很像 所以你把我误荡成她的男朋友 泼了我一身咖啡 没错 我真的服了你了 你明知道自己泼错咖啡了 还能大摇大摆的走开 谁叫你用那种盛气凌人的眼神对着我 你觉得我是那种盛气凌人的人吗 以前觉得是 但现在觉得不是 那我现在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人 傲慢 傲慢和圣气凌人有区别吗 当然有 盛气凌人是目空一切 而傲慢则是有才华的人的一种清高吧 这么说 我在你心里还算是个有才华的人 是了 你是纯正的台湾人吗 当然不是 如果我是纯正的台湾人 那我就哈日哈美去了 怎么可能还会哈大陆 那你祖籍在哪 和你一样 浙江嵊州 对呀 看不出来吧 我们还是老乡 是啊 我们可能五百年前是邻居 那你们家怎么去台湾的 说来话长 总之我爷爷是国民党 因为国民党当年的溃败而去了台湾 原来是这样 那你们家在大陆有亲戚吗 我姑婆一家都在杭州 我来浙大读书就是因为姑婆他们可以照顾我 哦 那你的名字是谁取的 我爷呀 我知道你爷爷为什么给你取名为单梦月了 为什么 因为嵊州隶属绍兴 而绍兴古时又称岳 所以你爷爷给你取名为梦月 就是表达你爷爷对家乡的思念 这都被你猜到了 你难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那你也得告诉我 你为什么叫褚一家 其实我们家也和你们家有同样的遭遇吧 我还有个舅公在台湾 你舅公 就是我奶奶的哥哥 也是因为当年国民党的溃败而去了台湾 后来我舅公因为过度饮酒而患了胃溃疡 他没娶过媳妇 所以他临死前把一封信交给了他的一个战友 这封信一九八七年的时候才寄到我们家 我们那时才知道 我舅公已不在人世了 原来你们家也有这样一段悲情的往事 我的名字是我奶奶给我取的 她所要表达的寓意很简单 就是无论海峡两岸分开多久 两岸的中国人永远是一家人 今晚 我与楚一家促膝长谈 发现原来我们原来有这么多共同话题可聊 第二天 红彤彤的阳光照在了我脸上 我醒来了 我睁开眼睛时 发现自己的头一直靠在楚一家的肩膀上 这回他也醒来了 我连忙把头竖起来 离开他的肩膀 我朝他尴尬一笑 他也朝我尴尬一笑 然后我们俩都不约而同的望向前方并不重要的风景 这会儿 从山坡上传来了一阵声音 单梦月 楚一家 你们在这里吗 我和楚一家都异口同声道 我们在这里 我们在这里 最后把我救上去的是森林救援队的 他们用专门的绳索把我送上了山坡 原来昨晚罗青见我和楚一佳都没回来 就打了救援队的电话 今天救援队的人也随他们一起赶来了 我被送进医院以后 医生说我的伤只是皮外伤 只要休养几天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