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第五十八集 一转眼到了手雷出来的日子 我们哥几个一起去大苏庄农场接他 手雷这货终于熬出头了 实属不易呀 不过他在里边毕竟还是没怎么受苦 后期大苏庄一大队一中队已经开始了副业生产 加工利民食品厂的糖品包装和生产建筑用的胶皮桶 不用在风吹日晒的劳动卖苦力了 有规律的作息时间把手雷养的白白胖胖 一身五花肉 显得倒是挺富态 到了今天我也没弄明白 你说这人到了里边吃苦受累为什么还会长肉呢 我在里边那两年也胖了不少 这还有天理吗 这手雷还是那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慢性子 之前没说好谁来接他 我们去接他那天 他老娘和他媳妇儿也去接他 互相之间走岔了归齐我们都把手雷接到家了 他老娘跟媳妇儿都还没回来 说在他们家门口等吧 反正手雷也没有家门钥匙 进不了屋 小石榴说了 不行啊 咱先砸个饭馆吃饭去得了 让手雷解解餐 换换胃口 我说 再等等吧 再怎么说也得让手雷跟家里人见一面再去啊 半天没言语的保航却说 咱们之间吃饭可以再另找个时间 严姐姐不刚回来吗 头一顿饭最好跟家里人一块吃 好不容易团聚了 吃顿团圆饭 咱别跟着人家搅和了 我一想也对 准备等手雷的家里人一到我们就撤了 等了大概两个小时 手雷的家人这才露面 一看见是我们把手雷先给接回来了 可以感觉出他家里人有些不高兴 话里话外不光是责怪我们没打招呼就去接手雷 还有不愿意让手雷跟我们交往的意思 我们谁都不傻 都觉出了我们的热脸贴在人家冷屁股上 打住吧 看在手雷和他那已经做了死鬼的哥哥地雷的份上 别再较真儿了 再说我们这一伙人 让人看见觉得有些害怕也不奇怪 没别的办法 只能顺其自然了 手雷当然也看出了家里人的不快 但他夹在当中 尤其是头一天回家 也不方便说什么 只是一脸的尴尬和无奈 我们不想让手雷在这件事上为难 和他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先留下手雷和家人团聚才是正事 对此 保航这个想法足够周到 嗯 我们五个人在车上一路沉默 谁也不愿意开口说话 各自想各自的心事 大机葛忽然要发泄心里的怨气一样 猛地用手一拍方向盘 嘴里恶狠狠的嘟囔出一句 靠 然后就看到他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分明是在狠狠的咬牙 不用问也知道 哥几个郁闷了 嗯 的好的好 嗯 哥几个乘兴而去 失落而归 找了个饭馆喝了一顿闷酒 酒席上一个个的闷闷不乐 其实我知道 他们并不是为了手雷的缺席 而是因为感觉到我们这些人在社会上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而不平 也的确 走到哪儿都不招人待见 我们的脸上莫非是写了流氓或者坏人两个字不成 始终融入不了主流社会 是我们都得面对的问题 要么选择融入 要么彻底把自己边缘化 凭一双拳头和胆量 怎么会拼不出个立锥之地呢 那一碗酒入愁肠 我意外的喝大了 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别扭 等我酒醒了 这种感觉仍旧是久久挥之不去 我本有心向明月 奈何明月照沟渠呀 手雷出来只是一个开始 在他之后 我在老城里一起混过的哥们弟弟也都差不多回来了 其中也有李斌和保洁 三年时间 绝对的物是人非 在我们三个人之间 似乎有了一层不可名状的芥蒂 到底为了什么 谁也说不明白 只是觉得没有以前那种感觉了 彼此之间的笑容之下 隐藏了一些不可告人的内容 谁也没有交代清楚 只是在等着这层窗户纸被捅破的一天 时间过了不久 一个小不点儿忽然找上门来 递给我一张纸条 我拆开一看 落款是李斌的名字 再看上面的内容 我心里说道 得了 该是了断的时候了 李斌真有老大的派头啊 也有老大的底蕴 自己都不出面了 让个小毛孩子来送信 真他妈牛掰呀 信上的内容是 墨斗 据说自打你回来以后 跟小石榴 老蔫儿几个人在城里混的风生水起 不可一世 作为你曾经的哥们儿 为你高兴 邀请你在三天后下午四点到南市闸口街某某号一聚 我和保洁在此恭候 我看出了李斌信中的阴阳怪气和一丝挑衅 但这只是一种直觉 并不敢太肯定 说实话 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我想到了我曾经冤枉小石榴出卖朋友的误会 预感到这种误会也必将会在我和李斌保洁之间存在 但眼下谁也没有办法去求证此事了 你横不能去找街道居委会的老太太们去打听吧 当初在大搜捕的时候 你们在派出所给我总结了什么材料啊 这是一个无解的题目 都可以说自己光明磊落 可又有谁信 当初如果不是我老爹告诉我小石榴因为什么没进去 我也会认为小石榴不仗 把我供了出去 以我对李斌的了解 我们这位老大的胸怀并不开阔 他的野心太大 想法也太多 总是有一种舍我其谁 唯我独尊的霸气 但不过 霸气这两个字最好别在我的面前展现 此时的墨斗已经今非昔比 我不认识这两个字 少来 嗯 老三 不管 南市在咱天津卫来说 绝对称得上是一等一的热闹所在 北靠老城里 南一和平路百货大楼 劝业场 东临海河 西楚炮台庄大规模平房改造之前 人口密度非常之高 可唯有这个闸口街 此条小街上既没有像样的大饭店 也没有出名的影剧院 或者是大的商店 百货公司等等全都没有 因而显得非常的冷清萧条 三天之后 我独自来到了这条小街上 为了与李斌和保洁的会面 我特意请了一天假 否则当天我还要上中班 我按照李斌纸条上的地址找了过去 心里疑惑这是个什么地方 想不明白李斌为什么要把见面的地点选在这里 我怎么一直不知道李斌在这儿有一个窝呢 把会面的地点选在这里 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意思 嗨 管他呢 心底无私天地宽 他在哪儿住和我有什么相关啊 见面后再看看什么意思吧 大不了啊 随机应变 终于找到了这个位于小胡同深处的院子 墙院破败的摇摇欲坠 门口一左一右站了两个我并不认识的人 顶多二十来岁 都烫了爆炸头 一身时髦痞子的打扮 嘴角叼着烟 半死不活 一脸欠揍的神情 一走近了 这两个人开始不停的打量我 那种眼神儿让我十分的不爽 这是哪儿来的怪鸟啊 他们其中一个问我 是墨斗吗 我有几分厌恶的看着他 并不急于回答 只是死死的盯着他们俩 这俩人让我盯得发毛了 沉不住气 又问我 是找李斌吗 我俩手一插裤子口袋 反问他 你谁啊 打听那么清楚干嘛 我认识你吗 对方再说话时 语气里明显有了惬意 你现在不用认识我 弄不好一会儿咱就认识了 我说 嚯 那我可三僧有幸了 那位说 嗨 你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呢 你进去吧 李斌在里头等着你呢 我用下巴一指院里 哪屋 前面带路 嗯 这俩人留下一个等在门口 另一个领着我进了院子 好像这个荒凉的小院并没有别人居住 几间破旧的房子都快要塌了 低矮的房顶上杂草丛生 一只黑白花的野猫卧在房顶上 瞪大亮晶晶的谋子 警惕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只要情况有变 随时准备蹿房跃脊 逃之夭夭 我沿院子里的小夹骨道往两边看看 各个房门都上了锁 光看那一把把锁头上的锈迹便可以推断出已经有很长时间没人居住 有的房门都没了 仅有一条褪了色的新婚红门帘 气氛诡异十足 多少有几分鬼宅的味道 让人背上一阵阵发寒 我被带到了最里面的一间朝阳面的房子跟前 刚到屋门口 就能听到屋里有人大声说笑 我留了一个心眼儿 没有主动进去 而是身子一让 我带我进来的那位上去开门 屋门一开 屋中弥漫的烟草味扑面而来 还夹杂了一股烧木炭的味道直呛鼻子 我用手扇了几下面前的烟雾 脚下一步迈到屋中 定睛观瞧 原来这里别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