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第三十四集 小石榴一拍我的肩膀 让我趴下 说要给我敲敲后背 我一扭身 趴趴床床上 小石榴看我 后背背纹身身 我 我 你后背背纹的是个嘛图案 怎么是个没脑袋的怪物呢 还是没纹弯啊 我一笑 别尼玛外行了 说话就让人笑话 这图案叫刑天 是山海经里的战神 他与皇帝是冤家对头 后来让皇帝把脑袋砍了 死尸却依旧不倒 手抡大斧乱砍 纵然被砍了头 依然要拼命厮杀 这是一种战死不倒的精神 宝航听的一脸向往 他问我 我看过有在大腿上纹身的 你腿上怎么没刺活呢 嗯 我不置可否的回答他 对 我没在大腿上刺花 因为嘛呢 我找了不少的图案 没有太看得上的 留个空白地址以后再说 要说大腿上的花图案也太少 我见过的啊 无非就是仙女脱逃 就是在两条大腿上一边刺一个仙女儿 这仙女的胳膊呢 往上伸 正好拖住蛋子儿 小石榴听完兴趣大增 赶紧嚷嚷道 嘿 等我有一天进去来 我必须纹这个图案 嘿 真有意思 有乐啊 行了行了 差不多了 我也白活累了 就跟他们仨说明天再继续聊这话题吧 啊 不行了 我累了 我想睡一会儿 我看他们仨还都在兴头上 我可挺不住了 昏昏沉沉的准备躺下睡会儿 其实我是看着把他们的兴趣勾起来了 诚心拿一把勾他们腮帮子 小石榴依旧不依不饶的搅和我 不让我躺下睡觉 宝航一本正经的问我 墨斗 你还有个温森的图样吗 我问他 干嘛 你想吃 宝航点了点头 嗯 我跟你们的想法一样 不能白进去一回 怎么着也得给自己身上留点嘛 不过在哨管的时候管的太严 没机会刺 我不屑的一撇嘴 跟宝航实心实意的说 兄弟 要我说 你就算了吧 在里边都没刺 既然已经出来了 就死了这份心吧 可保航却执意让我给他找刺花的图样和手艺 地道的好手 说什么也得弄一身跟我一样花花绿绿的纹身 我跟宝航初次见面 不太好意思驳他的面子 只能是顺口答应下来 帮他把这事儿办了 曲终人散 已经到了下午五点钟左右 我们四个人各回各家 路过鼓楼西的时候 我和小石榴去了康爷的小屋坐一会儿 列位可还记得在第一部里 我去红旗饭庄赴宴时顺走康爷一把凿子 康爷对于我这次下队劳动愤愤不平 嘴里边卷着黑街骂着是道 你说见小屁孩子能有嘛罪过啊 能犯出魔搭天儿去 好嘛 一管两年多 康爷捶胸愤恨 唾沫星子乱飞 发泄不满的情绪 眼睁睁这老光棍一个 平时除了找他打个小板凳小桌子的主顾 难得有人上门来看望看望老头 也就是我爹和我没事儿老往他这串门来 我这一走两年多 踪迹全无啊 可给他憋闷坏了 老头几乎拿我当结辈儿人一样对待 对于我这件事始终耿耿于怀 康爷递过来一个伴随他老人家几十年的烟笸箩 笸箩边儿被抹擦的油亮油亮的 里边还有烟叶和卷烟纸 我和小石榴分别卷了一只大喇叭炮点上 叼在嘴里费劲的嘬了几口 透过我们喷出来的烟雾 我仔细打量着老头 嗯 两年半的光景 老头又苍老了许多 说他已经老态龙钟了也不为过 目光浑浊 皮肉松弛 脸上沟沟壑壑皱纹堆垒 眼珠变得灰蒙蒙的 嘴里的牙已经没有了 可仍旧不改一日三餐酒打头泡的习惯 早晨起来一睁眼就得喝两口 嗯 他的手一没挑 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不再接大的活 只干修修补补的小活儿 打几个零零碎碎的小物件 板凳马扎 小捉小盒的 虽说精神头不足了 但仗义直言倚老卖老的臭脾气可没变 小石榴在一边听的这个乐呀 这老顽童其实就是一个老小孩儿 屋子里我们爷儿仨冷笑热哈哈的聊了好半天 这才起身辞别 我对康爷说 过两天我再找您来喝酒 来 我们先撤了 说完 我跟小石榴就往外走 康大爷连忙喊住我 等会儿 小子 我停下脚步 扭头看到老头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脏的看不清本色儿 青筋暴露的老手里攥着几张毛票往我口袋里塞 我哪能接他的钱呢 康爷都这么大的岁数了 这是老头一斧子一狍子汗珠子杂搅面挣来的辛苦钱呢 我赶紧一转身 拉上小石榴跑出屋子 来到了西门里的大街上 在此和小石榴分头回家 到了家里 我进屋一脱外套 发觉原本空荡荡的口袋里有东西 我翻出来一看 是一沓子钱 有十块的 有五块的 仔细一数 不多不少 整整一百五十块钱 靠 我心里有数了 这绝对是在澡堂子里小石榴他们放进去的 怕我脸上不挂 当场不肯收 趁我没注意把钱放在我口袋里了 我赶紧又把衣服穿上 跑出家门 奔小石榴家的方向一路追了下去 一直追到了中营拐口 终于追上了小石榴 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口喘着粗气 一把揪住小石榴的肩膀 小石榴多机灵 一看我追上来 已经明白什么意思了 我把钱掏出来递给小石榴 小石榴往回推 你刚回来那几天我们都还没发工资呢 所以我也没钱给你 这不昨天刚发了钱吗 我们仨一人给你凑了五十块钱 你这刚回来 身无分文也不是个事儿啊 你拿着吧 没有多少 先花着 没等小石榴的话落地 我已经把钱揣在了他的裤兜里 小石榴一个劲儿的说 不用 哎 我不要 我 我也用不着钱 我有吃有喝不就得了吗 我骂道 你尼妈怎么那么宁总呢 给你你就拿着不就完了吗 我们俩在大街上你推我让 小石榴坚持把钱给我 最后我只留下了小石榴的五十块钱 让他把大鸡葛和保航的钱还了回去 要不然我连他的钱也不要 小石榴无奈 只能这样 我和小石榴正在路边说话 也不怎么那么寸片儿 井镀铁正好搁着窝里加了一个花名册似的大本子 一拐弯从中营那边出来了 整跟我们俩撞见 我看见他一愣 他看见我也是一愣 我和小石榴的事已经说完了 又不愿意搭理这个杜铁 一扭脸想往回走 杜铁一看 赶紧叫住了我 哎 莫斗 我正要找你呢 哎哎 你过来一下 我没好气儿的问他 干嘛嘛 sir 脚底下却没挪动半步 在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大马路上 我就这么跟一位警察老爷一脑门子官司的对着话 让从我身边路过的人们侧目而视 这是一个很窘迫的场面啊 民警喊我我站在原地不过去 双方一时就僵住了 我心说了 这又不是在队里 凭什么呀 你一喊我我就得跟狗舔屁股似的一溜小跑站你跟前儿 你是哪根毛啊你 小石榴一看这意思不对 再怎么说也是光棍 不斗势力 赶紧就往杜铁跟前儿推我 我在小石榴的推搡下一脸不情愿的到了民警面前 杜铁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走 给我往所里去一趟 我心说我又没惹祸 到了所里你能把我怎么着 于是我和小石榴一路跟杜铁往派出所走去 到了派出所大门口 小石榴想继续往前走 往前一拐就到他们家了 却被杜铁给叫了回来 哎 那小不点 你别走 你别 别走也进 进一下 小 小石榴满脸狐疑的敢 敢什么 低低头头跟我们一块进去了 这三天两头往派出所跑可不是什么好征兆啊 我这心里又一次窜起了火苗子 小石榴见我脸色不对 在我身边一个劲儿的拉我衣服角 我一使劲把他的手扒拉开了 说话 进了杜铁的办公室 他也不说话 一脸的黑线 闷头坐下 从腰里掏出一串钥匙 打开了安装肚脐锁的抽屉 从抽屉里边拿出一张户口印来 又冲我招了招手 我几步走到他跟前儿 中间隔了一张办公桌 杜铁把那张已经盖好章的户口印递了过来 嘴里头却还不依不饶 哎 我说你个小毛孩子怎么狗脾气呢 在里边待了两年多还没改造好是吗 行啊 咱一码事一码事说啊 首先来说 找你要一分钱的工本费那是关的 这钱进不了我口袋儿知道吗 你自己往值班室墙上看看去 白纸黑字写着呢 你没带钱没关系 态度好点 我先给你垫上 这满打满算不过是一分钱的事儿好嘛 你瞧你这暴脾气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了 扔了户口页扭头就走 你给谁甩脸子呢 杜铁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跟我掰扯早晨发生的事情 不过口气有所缓和 我两眼望向窗外 既不鸟他 也不理他 杜铁可能也觉得他之前的态度有点过了 用一种既像命令又像要求的口吻说 看看吧 看看你手里的户口印有没有什么出入 如果没有 咱再聊点别的 我一想 我也别再拧巴了 最起码面子上还得过得去吧 就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户口印 低声说了一句 没嘛问题 然后我掏口袋儿把小石榴刚刚给我的钱拿了出来 摘出一张五块的递给杜铁 找钱 杜铁脸上浮出一层诡异的坏笑 嚯 有钱了 哪儿来的钱 我这怎么回答 说是我身边的发小兄弟给的 太没面子了 于是我没好气的脱口而出 跪家砸锅卖铁换来的 我这话一说出口 杜铁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站在一旁的小石榴翻了半天口袋 掏出一个一分钱的钢蹦来 用一种打圆场的口气说 哎 算了吧 算了吧 您也不用再麻烦找钱了 我这儿有零钱 随即把一分钱交给了杜铁 姓杜的警官也不客气 接过来收了 再一次一本正经的板起脸 说 莫斗大 你今儿个一来派所报道 我就开始对你调查了一番 你身边这小不点 我都不用问 我就知道他是谁 杜铁上上下下打量小石榴 问他 你叫小石榴对吗 你们俩是形影不离的死党吧 今儿这一天我可打听出了你们俩不少的传闻 你们俩等于在我这挂上号了啊 以后你们俩要做到随叫随到 少惹是生非 一旦落在我的手里 我可绝不讲情面 纵半不饶 你们俩好自为之吧 他这儿官腔十足啊 说个没完没了 不等他过够了瘾 我和小石榴是别想回家 小石榴多坏呀 马上装出一副洗耳恭听虚心接受的样子对杜铁说 哎呦 杜白说太对了 我们一定虚心接受 腻了还得再给我们讲讲当前的大好形势 也让我们好好受到教育 我狠狠的咧了一眼这个不知仇的玩意儿啊 但还没等小石榴说完 镀铁已经不耐烦了 往门外一指 大声呵斥道 走走走走走 回家 自己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