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第四十九集地雷从此销声匿迹 人间蒸发 时间又过去了两年多 手雷已经和小沈喜结连理 还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等于说给老雷家传递了香火 家里给他发喜报的时候 地雷并没有出现 家里给他发电报报喜 催促他回来参加弟弟的婚礼 地雷既没回电报 人也没到 因为这个 手雷和小沈还挺不高兴 到了手雷的儿子过满月和一周岁白酒 地雷仍旧没有出现 然而在这一段时期 天津市区接连发生了多起匪夷所思的奇案 一个已经退休赋闲在家的前军工厂劳资科长 独自在家时被人把双手钉在床上 并以利器挑断了脚筋 从此烙倒下重残 只能在轮椅上疗度余生 一个文革时期担任过革委会干部 当时在原邵公庄派出所当过头的人 一天夜里被人打昏在地 割掉了两只耳朵 油墨厂分厂的一名库管 下班路上被人从身后拽下自行车 凶手在他额顶横割一刀 致使头皮开裂 又被切掉了半个鼻子 从此破象毁容 这一系列案件的发生 在坊间传得神乎其神 那个时候治安不太好 各种案件时有发生 一连串让人感到恐怖的事件越传越广 直到这一天传到了手雷的耳朵里 手雷当时没往心里去 只当是个传闻 油墨厂的那个库管他认识 是当年欺负他的老旦 心说这老旦又得罪谁了 怎么被收拾的这么狠呢 可当他把这几件事情联系在一起的时候 手雷心里咯噔了一下 再也坐不住了 他不想往他哥身上想 不过非伤即残的这几个受害者 分明都是他哥以前的仇家 怎么可能是巧合呢 他很快想明白了 原来地雷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 全是为了报仇啊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 手雷跑到了邮电局 打了个长途电话 从江西老家的远房亲戚口中得知 他哥已经在半年前回了天津 手雷惊得张大了嘴巴 好半天也合不上 他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一个人 包括小沈和他老娘 当天夜里 手雷一宿没睡 胡乱猜测地雷下一个要办谁 猛然间 他一股辘坐起来 我靠 下一个不会是狐臭一家子吧 手雷紧张的双手颤抖 他想尽快平静下来思索对策 下意识的点了一根烟 浓烈的烟雾把小沈呛醒了 小沈从来不允许手雷在屋子里抽烟 怕对孩子不好 跟他嚷嚷着让他去客厅里抽两口子 这么一折腾 又把神经衰弱的老娘给惊醒了 手雷声称只是失眠把娘儿俩对付过去 转天跑去复兴路一看 并没有发生什么 他自己给自己吃宽心丸 觉得不该多心 可始终是提心吊胆 每天下班都得从复兴路那边绕一趟 有一天还没进胡同 远远的就看见挤满了围观的人 还有好多民警进进出出 听看热闹的邻居说 出事的是狐臭一家子 一共开了三枪 头一枪打碎了大狐臭的膝盖骨和一节腰椎 二一枪打中了二狐臭的锁骨 还有一枪打在大腿上 老狐臭没吃枪子儿 但是脑袋上让枪托砸了个大口子 呼呼的往外冒血 手雷吓得腿都软了 如今完全可以确定 这一切都是地雷在报仇 在这半年之中 地雷把仇家对头挨个办了一遍 下手之狠令人胆寒 从此他亡命天涯 在外地隐姓埋名躲了一阵 等到风声过去 风平浪静了 地雷再次返回天津 自此 天津虹桥区多了这么一个大玩闹 为了生计 他一改以前的初衷和底线 屡次参与群杂斗殴 并且战无不胜 因为他手上的家伙太厉害了 在玩儿闹打架顶多使刮刀军刺古八刀的时代 地雷已经用上了火枪炸药 虽说不是那么精准 做不到百发百中 但也威力十足 在天津市红桥区一带 它绝对是称得上威风八面 然而 他走的是一条绝路啊 因为一次规模不大的打架 他和参与其中的几个人让联防队逮进了分局 他之前所犯下的事全被他最信赖的人撂了出来 当年那么多的无头案全都落在了地雷的人头上 分局又惊又喜 地雷却早已知道等待他的是断头的官司 既然被人告发了 再隐瞒也没意义 于是在审讯之时 地雷对他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 但有一点他没想到 他这一交代 把手雷给坑了 因为他说出了火药炸药的来源以及藏匿地点 警察立即前去搜查 准备从复兴路小屋床下掏出没使用完的爆炸物 怎知手雷自作聪明 担心会有人来搜查 把地雷留下的两包火药转移了 因为这个 他也吃了瓜喽 和我在大苏庄一起待了两年半 地雷这短暂的三十年人生过早的走到了尽头 他后悔过吗 为什么他走过号筒子的脚步声至今还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呢 说完了地雷和手雷兄弟二人的过去 咱们再把话头拽回来 直接说那天夜里我们出了天瑞胡同 登上大鸡葛的车 直接来到起重队处置伤情 德路面部肿胀 鼻梁子大概是骨折了 我们这几个人或轻或重都挂了彩 我肩膀让李斌扎了一刀 腰部又挨了一搞把 砸的肿起来老高 老蔫儿的屁股上被刮刀捅了个窟窿 小石榴胸口镶进去不少绿豆 手雷的一只胳膊抬不起来了 肿的老粗 德路不敢怠慢 连夜找门路带大伙看伤 整整折腾了一宿才搞定 回家之前德路嘱咐我们 你们去嘛地方都一起行动 尽量别走道儿 手雷却大意了 他觉得哥几个身上都有伤 不好意思让我们去陪他开药 自己跑了一趟二中心医院 刚到医院前厅 正好撞见同样来换药的李斌一伙人 再想躲可已经来不及了 真珍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