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在清初 著名文人李煜讲过这样一则故事 福建汀州府李行厅有一个叫蒋成的灶吏 为人老实善良 在衙门做事处处不顺利 干了二十多年 别人都白手起家了 他一直是衣不遮身 食不充口 衙门内外人称讲晦气 疏立门子 都怕和他在一起沾了晦气 只要和他在一起 不是倒霉就是赚不到钱 后来让算命的人改了生辰八字 与旅行厅长官的八字完全一样 旅行官由此对他很是同情 之后蒋成的命运就好了起来 人称关童年 不到三年赚了很多钱 还娶妻生了子 后来居然做了一个县的主簿 三年之后升做经历 退休回家时已是家财万贯了 即使像蒋诚这样的老实人 仍然应了关九自赋这句话 比蒋澄会钻营投机的历虚搜刮的钱财那就要多得多了 年薪一般只有六两的利须居然会如此富有 显然是有充裕收入的缘故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灰色收入 就像戴明士所说的 近日立志不休 一观来 人皆恨之 亦观去 人皆思之 所谓斯 不过是觉得现任官还不如前任 尽管前任一样贪赃枉法 但现任的更厉害 所以有人要给前任官属德政碑 立去私碑 社会现实的黑暗与平民百姓的无奈始终并存 在地方官吏们看来 他们的收入除了肥济之外 还要应付官场中的迎来送往和各种贿赂性的消费 因此在城乡地区 广大市民百姓就成了他们盘剥的基本对象 除了传统的赋税任务之外 政府搜刮的名目也常常十分正式而堂皇 令百姓们无法抗拒 既有折号 火号等家派 也有东升钱 轿钱 送节钱等额外的负担 百姓们对地方官吏十分痛恨 地方官吏们对官场的漏规更是习以为常 在道光朝以前 外省的地方官馈送在京为官的 夏天有兵境 冬天有探境 出京还有别境 这些漂亮的名词 实际就是官场中特有的贿赂名目 行贿受贿之际 用这些词显得较为体面 科考童年的同乡在别境之外 还有团拜相及所谓每年同乡们要举行团拜活动的必要经费 最初 官场中的这种思乡兽兽在上下级官员之间十分流行 并不十分注意交情 后来就需要讲关系 论交情了 外省官想给京官送点探镜什么的 如果没有关系 想送都没地方送 高官们的胃口越来越大 被一般的人的孝敬或疏通根本看不上 官场政治就是这么黑暗 老百姓都不十分清楚 他们白天黑夜的辛苦劳作 交给官府的钱粮杂税 大多数就是这样被送来送去 成了官员们腐败交际的资本 这方面也可以分为两大类 一是庶民百姓巴结纳贿于官府而有所求的 比如民间诉讼 隶须们就会来搜刮 否则官司肯定要失败 这里面就有奖首钱 发落钱 出力钱等名目 还有所谓一座而九钱 动以千计的 这样一来 宋家不是倾家荡产 也要元气大伤 遇到大的案子 需要贿赂的官节就更多了 费用自然很难统计 另一大类就是官场间的行贿 清代一些高官出问题后被抄家出来的大量钱财 很能说明当时官场贿赂成封的严重程度 在基层社会中 这种官场贿赂的情形是不明显的 因为老百姓主要面对的是州县官府 他们只要按时交纳赋税 交足地方政府摊派的各种杂税 他们的生活就能保持安定祥和的局面 否则利须几乎天天会来找麻烦 直到搞得他们倾家荡产为止 地方官一般也不管他规定的赋税任务是怎样完成的 他只需要隶须们替他办好这些事情 能向上级政府交出完美的钱粮账本就够了 也正因为这样 清代历虚扰民害民的情况一直相当严重 洪亮吉说过 今日历虚 非古之历虚也 古之吏虚 通晓经术 明习法令 不但不会扰民 有时甚至有益于民 但清代就不同了 有吏虚而为官者 百不得一焉 登禁之徒既绝 则盈吏之念易专 徐立堪称士农工商这四民之中的间谍剿尾者 他们的名字进入官衙的点卯部后 百姓就称他们为工人或官人 就是公家的人了 这公家人之家有十多口人 都吃得好 穿的好 谁也不敢得罪这位公家人 他们成为公家人的时候 乡亲们怕他们 四民怕他们 就是地方上有头有脸的士大夫们也怕他们 如果官衙被这群人把持了 孤身来任职的地方官更会害怕他们 原因呢 地方官想要禁于百姓 必须要依靠隶须们的帮衬 骊须们都是当地人 对管辖范围内的百姓的贫富情况一清二楚 从家产一两银子到上千两的 地方官能盘剥到手的往往只有十分之三 但骊须们却能侵吞到十分之五 清代的有识之士都认识到 吏须们上足以把持官府 中足以灵协士大夫 下足以鱼肉鲤驴 他们在衙门中的差使 退休后都可以直接传给子孙 到了子孙一辈 营私舞弊本事又比祖父辈们高明多了 所以无论地方官还是百姓 都受害匪浅 如果说百姓有第一件吃苦的事 那必定是一座小小的州县衙门 清末著名文人李伯元这样写道 朝廷为这百姓立了座衙门 谁知道开了他们生财的捷径 你倒可恨不可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