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云瑞又回到原来的屋里头 伙计又泡茶 又给打净面水 洗脚水 白云瑞洗完了 觉着非常舒服 在这喝着水儿 想着心事 云瑞忽然想起白眉大侠徐良来了 掐手指头一算 唉呀 我跟我三哥离开半个月了 要按他的脚程来说 他应当这阵儿也在三仙岛 我们哥俩约会好了 在此地不见不散 那么三哥现在何处呢 如果这阵儿我们哥俩要见着 我得多高兴啊 我把我的所遭所遇跟我三哥讲讲 那个人格外的聪明 他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就能把成破厉害给我讲的清清楚楚 唉 又一想 这是不可能的 这么大的三仙岛 我们两个人怎么能巧遇呢 不管徐良在哪儿吧 反正明天我得回三教堂送信儿 由于白云瑞啊不想往前进了 因此这个心就感到非常清楚 他一琢磨 公孙家我也没必要去了 跟伙计打听打听就得了 掌灯的时候 他问伙计 唉 公孙家不是贪了人命了吗 有个书童叫福儿 不是死了吗 啊 对呀 您还惦记这个事儿呢 是啊 怎么了断的 呃 是这么回事儿 人家家老员外到琼州报了案了 唉 琼州真派了人了 还过府验尸 后来查明情况 凶手已经逍遥法外了 那怎么办呢 只好告诉把尸体暂时先掩埋 官府备了案缉拿凶手 就这么处理呗 哦 云瑞一想 算了 我现在自己的事儿都办不过来 也没力量插手于此事 听那陆小英的意思 我好像屈枉了她 那么也就是说 另外还有一个陆小英跟她长得十分相似 但是 云瑞心说 我怎么那么不相信 可人还能长这么一样 一点不差 不用问 也许是这个陆小英花言巧语在欺骗于我 等将来我们大队人马来了 我腾出手来 咱们再算这笔账 想到这儿 他有点困倦 躺下衣服都没脱 他就睡了 连日的疲劳 唉 这一觉睡的这个香劲儿就甭提了 日子升的挺高了 云瑞这才醒了 他躺在床上 眨巴着眼睛 又想开心事 正这时候 这听院里有女子的哭声 唉呦 哭的这个惨叫就甭提了 这一听 好像伙计说什么掌柜的在那吵吵喊喊的 院里还有不少人 云瑞急忙整理衣服下了地了 把门儿拉开就叫伙计 这伙计一看白云瑞起来了 赶紧挤出人群 来到屋里 大爷 您睡得好吗 啊 挺好 伙计 怎么了 什么人在此卑啼 围着这么些人 出什么事儿 唉 别提了 他不是有一户住店的 来三口人 两口子带个十六岁的丫头 她们是从山西来的 到我们店房里头登了记 理由是倒是投亲 他有个舅舅在这个本地住 结果怎么样 他这个舅舅啊 去年就死了 结果扑空了 听意思嘛 他们家里的家乡啊 遭了荒年了 吃喝无门 全指他这个舅舅救济了 结果他这个舅舅一死 他们三口人的生活怎么办呢 那个男人一着急呀 昨天晚上咽了气了 就剩下他媳妇儿跟他丫头 因此哭啼 您说 就死在我们店房里头了 举目亲 抬头无顾 我们掌柜的也为这事儿挠头啊 不管怎么说 店房里不能搁死人哪 得想法把他抬出去 您说 没钱什么事儿能办得了 咱们跟他不沾亲不带故的 能给他往里搭钱吗 就为这个事儿在这儿争吵 这女人从早上就哭 哭到现在 大概惊了您的叫了 哦 既然如此 你把那女人唤到我的屋中 我要问话 人生一世 道路坎坷 什么事儿都会遇上 特别是像白云瑞这种有能耐又有名望的人 遇上的怪事那就要更多 本来他想起个大早 吃完饭就返回三教堂 没想到又遇上事儿了 你说这个事儿云瑞能不管吗 慢说他还是开封府的官人儿 就是个普通的百姓 见着这种事也不能不管哪 云瑞一想 这个钱是万恶的根源 但是离开他还玩不转 就拿这事儿来说吧 丈夫死的店房排不出去 剩下孤儿寡母可怎么办呢 哭的真叫人心里难受啊 云瑞就动了恻隐的心了 让伙计把那母女二人领到自己屋里头 伙计一看 好吧 到了外头就喊 唉唉唉 别哭了 别哭了 别哭了 你这一哭啊 还真有效了 打动了好心人 看到没 上房屋里头住着位姓白的大爷 人家打算问话 还用问吗 要施舍你俩钱儿 别哭了 别哭了 就这样 把这母女二人领到白云瑞屋来了 他门窗都开着 住店的人呢 纷纷跑这儿凑趣儿看热闹 就把这窗户门呢就堵严了 好几十口都往屋看着 就见这母女来到里边 飘飘万福 给白云瑞施礼 云瑞站起来 那位请起 请起 请起 这位大嫂 你是哪儿的人 我是山西祁县的 哟 白云瑞一听 是我三哥徐良的老乡啊 哦 你们怎么到这儿来 到这儿找我们一个舅舅 因为家里遭了光旱 实在过不下去了 求我这个舅舅能养我们些日子 另外也打算在这儿摘俩钱儿 哪知道我这个舅舅还不在呢 我们把往返的路费全都花尽 举目无亲抬头无辜 这可怎么得了 我们当家的一股急火儿 昨天晚上还死了 别哭别哭 既然这样 事情啊 就得逆来顺受 哭也于事无补 大爷 话虽这么说 没钱他办不了事儿 那么 你估摸着 需要多少钱才能把这事儿了结呢 哟 这我可算计不好 起码来说 得给我的丈夫买口薄皮棺材 再买块地 挖个坑把它埋了 我们娘儿俩还得返回原籍 一路上就是省吃俭用呗 把这些钱都算上 怎么也得十几两银子 二十来两吧 好 这样吧 谁让我遇上这事儿 来云瑞说到这儿 从怀里头拿出一大块银子 掂量掂量 足足能超过二十五两 就递给这女人 大嫂 我这次出门仓促 没带了多少钱 这二十几两纹银送给你吧 你赶紧料理后事 回原籍去吧 唉呀 大爷 我 我都不认识您 您给我这么些钱 我 我得怎么谢谢您 唉 这娘儿俩又哭开了 嘣嘣嘣一个劲儿磕响头 那伙计就说 算 算了 算了吧 人家这位啊 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你呀 也甭谢了 快点拿着银子办你的事儿去吧 啊 我呢 再派个人儿帮着你张罗张罗 快点把死人抬出去 要不就我们这买卖都没法做 是 大爷 我今生今世报不了恩 来世结草衔环 我也必报大恩 这娘俩哭着拿着银子出去了 他们也就是刚出去 就听外边儿有个哑脖子唉呀 一听这个声儿 压的人都上不来气儿 挤人群进了屋了 唉呀 唉呀 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人呢 干脆我也凑凑趣儿得了 白大爷 你也赏我俩钱儿呗 白云瑞一听 这什么儿 这是一看外头滚进一个肉球来 这位小个儿不高 可有个粗劲儿 小短胳膊小罗圈腿儿 往头上一看 戴着一顶开花帽 身上呢 穿着一身粗布的裤袜 补丁摞着补丁 肩膀露着 胸脯屁股蛋子都露着 尤其这裤子 简直都成了麦穗儿了 一条裤腿儿高 一条裤腿低 露着脚脖子 踏着一双草鞋 这位是满脸的兹迷 满嘴的小白牙 小眼睛不大 比香头儿能大着那么三两圈儿 头发也赶了粘了 这埋汰劲儿就甭提了 伙计一看可气坏了 去 出去 哪儿都有你呢 你跑这凑什么劲 滚滚滚啊 做事儿别太绝了 我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个好心的大爷 那我就不行求求帮啊 那刚才那娘儿俩怎么的 他们脸上长花了还是头发长还是脸蛋儿白呀 那这位大爷既然能给他们钱 就不许可怜可怜我们 白云瑞一听这话不像话 把脸往下一沉 呃 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个要饭的 大爷我自幼无父无母 孤苦伶仃啊 我四外漂流 靠着乞讨为生 就这么的 我这流落到三仙岛 到了他们家店房了 唉 掌柜的跟这伙计大哥还不错 把我给收留了 给他们店里干点杂活活 有那剩饭的给我一口吃 虽然如此 我也填不饱肚皮呀 关大爷 您干脆救人救到底 也赏给我俩钱儿吧 我好好吃顿饱饭 换套衣服 我也忘不了大爷的恩情啊 爷爷 我给你磕头嘞 蹦蹦蹦蹦蹦蹦 哎呀 白云瑞一看这事儿都叫我摊上 好吧 你叫什么名儿 喂 唉呦 我自幼就无父无母 一个苦孩子 我哪来的名 唉 我姓啥我都不知道 我就听我们乡亲说我们家困难 我从小就吃山药长大的 因此大伙都管我叫山药蛋 您呢 也管我叫这名儿得了 呵 云瑞一听 这叫什么名儿 山药蛋啊 管叫什么玩意儿呢 也不必深问 云瑞把包打开一看哪 剩的钱还真不多了 您说他能带多少钱 摸出块银子 能有十两左右白 云瑞往前一递 山药蛋 这包银子你拿去吧 年轻人 不要靠乞讨为生 除了你换套衣服 吃顿饱饭之外 还能剩不少钱 你是不是做了小本经营的买卖呀 大买卖没法过 小买卖还是可以的 讲本图利 我看吃饭还不难哪 你年岁还不大 千万不要这样糊了巴涂了 此一生 应该自食其力 唉呦 我爷爷 您说的真是金师良言哪 我这么些年 就没一个人儿跟我说这话 给我提这个醒儿 爷爷 您能活过一百五十岁去 我祝您老人家长命百岁 儿孙满堂 升官发财 福禄吉祥 行行行 别说了 别说 别说了 把银子拿去了啊 唉 唉 谢谢您嘞 这乞丐把银子拿过去 揣怀里 转身出去了 一边走一边乐 他走了之后 伙计过来 大爷 您上当了 您没等我把话说完呢 您就给他钱 怎么上当呢 唉呀 这小子是去年冬天到了我们三仙岛的 就混到我们集贤村来了 因为我们这人家多呀 人口稠密 买卖也挺不错的 他走东家串西家 就管人家要喝喝 一点出息都没他有时候呢 还偷偷摸摸 本地人提起他连脑袋都疼 我们掌柜的大发善心 把他留到店房了 寻思叫他呢 劈个柴火啦 扫扫院子啦 晚上给打打精神 有个剩饭剩菜的给他吃 这不挺好吗 你看 这小子还挑开理了 说我们拿他不当人 另外 对住店的人 他就是肆意勒索 你别看他说的那么可怜 他拿着您的钱 绝不做小买卖 这不 出去饱餐一顿 而后他就耍去了 指定上赌场了 把银子输光了 他才能回来 然后看谁好说话 再骗谁 您 您这不是花大头钱吗 唉 算了 出手的银子 我怎好再要回来 像这种没出息的人 也就是这样的 他骗我一次 骗不了第二次啊 我就当把这钱丢了 可不是嘛 您往后啊 一遇上这种事儿 还真得留神 因为我发现您这人心太好 你看 这话刚说完 云瑞打算结账离开店房 就听院儿里头有人喊了一声 唉 我开店 哪有带活气儿的 滚出一个来 云瑞一听 这什么动静 这人吃枪药了似的 伙计赶紧跑出去了 啊 有事儿吗 几位 方才我们查店铺子 住的跨院儿上房有个姓白的来 哪屋 唉 云瑞一听 找我呀 停的真 真的 就听伙计说 啊 是啊 就 就 就住在旁边这院儿里头 掏钱 带走 是 是 你随我来 啪 唉呀 你怎么打人 打 你他妈的磨蹭什么 我 你们都看什么热闹 过来 妈的 你们要再在这探头索脑 都是劈了你们 云瑞心说 真不像话呀 这是打看热闹的 这人怎么这么野 白云瑞就到了院儿 背着手往台阶上站着 正这时候 伙计捂着腮帮子领着仨人儿进来 云瑞一看 三个老头儿 这仨人儿长得非常精神 为首的这老头儿 黑脸蛋 不到六十岁 中等身材 车轴汉子 头上戴着鸭尾巾 身穿短铐 大衣闪掉了 在胳膊肘上搭着 腰里头挎着一柄长剑 走起路来噔噔的 跟杂行相似 后边儿跟那俩老头儿 一个白影儿 一个红脸儿 这俩人也在六十岁左右 都没戴着帽子 身后背着大草帽 每人腰里头也画着一柄长剑 从五官相貌上看 这三个人是绝非善类 可能走长途来的 鞋上沾满了尘土 白云瑞一个也不认识 伙计捂着腮帮子来到白云瑞近前 大爷 有人找您 您说这黑脸儿这老头 他也不讲理 扬手就打 给我脸蛋子都抽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