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第二天天一亮 我就带着无忧离开了李家村 行李不多 一些干粮 一些碎银子 这些都是吴大婶替我们准备好的 我把自己穿越时带来的包包也装了进去 虽然可能里面的东西都没什么用处了 但还是带着吧 或许我在这里待久了 会怀疑自己关于现代生活的记忆是否只是梦境 这些东西至少可以证明 出村的路只有一条 需要翻山 无忧说李家村归济州管辖 大约两天的路程会到一个叫做江城的小镇 再远的地方他也没去过 就不知道了 无忧一夜之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极少开口说话 身上再也看不到半点顽劣的样子 眼里也全无半点清亮 他的目光如此沉痛 竟会让我无法直视 生怕触碰到自己的满心伤痛 我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难过 难过也是需要本钱的 如何生存下去才是头等大事 我思考着如何开导无忧 最终还是做吧 有些伤痛只能自己承受 有些悲哀只能自己化解 或许 城章本身就是疼痛的 在第二天黄昏的时候 我们下了山 离开了小路 顺着附近村子通向江城的唯一一条官道走去 再向前十来公里 就应该是江城镇了 也许是时间不早了的缘故 路上并没有什么人 又走了一会儿 实在是觉得累了 又看到路边有个小亭子 干脆决定晚上就睡在亭子里 吴大婶留给我们的银子并不多 也不知道镇上客栈住宿是什么价格 反正已是初夏 昨夜在山上露宿也并不冷 今夜还有个亭子可以遮遮露水 安全吗 应该不用担心 两个逃难的小屁孩 要钱没钱要色没色的 啊呸呸呸 不带这么贬低自己的 睡到半夜 忽然被冲天的火光惊醒 看方向正是江城 心里十分疑惑 难道是镇子上着火了 反正也睡不着了 干脆去看看 叫起了无忧便向前赶去 越走心里越是疑惑 路边上堆满了甘草枯枝等 问无忧 他说以前进城的时候并没有 向前走了不到一公里 就感到热浪迎面扑来 看来起火的地方就在前面了 我抬头看去 路中间竟然有面高墙 墙头上影影绰绰似乎有人 心里不由得觉得不妙 联想到村长接连派出几波求救的人都音讯全无 赶忙拉了无忧躲在草垛后 借着草垛的掩护又向前了几百米 看清楚火光来源后 我一瞬间就像掉进冰窟 半人高枯枝搭建的架子上 横七竖八地堆满了人的尸体 边上地下还堆了不少 有些人明显还没死 手脚还在抽搐 细细看 那些尸体上竟然都插着剑 无忧显然也吓坏了 拉着我的手都在颤抖 张嘴就要哭喊 我赶忙捂紧他的嘴 钻进了最近的草垛里 腥咚咚的跳着 衣服早已全部被汗湿 紧紧粘贴在身上 看来外面早已知道瘟疫爆发的事情了 看那尸体的数量 肯定附近的村子都遭了殃 但是没有救援 甚至连逃生出来的人也全部被射杀 然后毁尸灭迹 怎么办 要怎么逃出去 正在惊慌间 忽然听见车轮声和脚步声传了过来 看来是来拉草的 我在心里暗暗祈祷 千万不要到这堆 千万不要 千万不要 大概因为平时从不烧香拜佛 我的祈祷直接被各路神仙忽略随着面前挡着的草突然被爆开 我和无忧惊恐万分的眼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 李文虎 他先是一愣 明显认出了我们 他怎么会在这 难道是在回李家村的路上被拦在这了 他偷偷的瞟了瞟那边的兵族 见无人注意 便将车子转了个方向 刚好可以挡住兵族的视线 接着竟解开裤带 朝着脚边的稻草放起了水 我看懂了他的意思 顾不上害羞 赶忙拉着浑身发抖的无忧爬上了车 李文胡忧用些稻草将我们遮盖岩石 拉着我们走了回去 我躲在车里什么都看不见 只听见吱吱呀呀的车轮声和兵卒不断的催促声 哎呀 长官 您看 这车草他不干呢 要是加进去了 指挥雾气淹着不了了 是赵文虎故作惊奇的声音 紧跟着一个氏族骂骂咧咧的过来了 不干 妈的 谁在偷懒 把他娘的尸草给堆那了 你他娘的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找个地方去摊开 明儿个太阳一出来不就晒干了 哎呀 李文虎一边忙不碟的答应 一边推起车子 后面还传来那个氏卒弟喊声 你他娘的倒是快着点 赶紧的回来 还要把这些都烧了 真他娘的晦气 摊上这么个倒霉差事 谁知道还能活几天 江城县是去不了了 赶紧从那边的树林进山 翻过山就是祁县 到了那才算有了活路 记着 千万不要说是从李家村出来的 李文虎小声叮嘱 他将车子横着停住 让我们从远离氏族的那面溜下来 车上高高的稻草刚好挡住我们不被发现 我拉起无忧就跑 跑了几步 突然不由得站住了脚步 我没有勇气回头去看那张刚刚救了我们的脸 只好背对着他说 那孩子没了 说完继续向前跑去 再也不敢停顿 不敢回头 在山上胡乱的跑了一夜 直到天亮才敢停了下来 胸口疼的像是要裂开 双腿也早已没了知觉 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还顾不上安慰以下被吓坏了的无忧 就发现了一个更无情的事实 我们迷路了 心里忍不住又惊慌起来 定下神来想了想 这海边的山都不算太高 而且也并不是连绵不断的山脉 包里的干粮省着吃应该还能支持个三五天 所以应该不至于会被困死饿死 休息了半晌 又吃了些干粮 开始寻找出去的路 这四处的树木看上去几乎一样 根本没法辨别方向 在记忆里搜寻有关野外迷路的解决方法 最先想起的就是看年轮 可是宽的那面是南方还是北方 想不起来了 无语 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再说分清南北也没有用 我根本没有方向感 更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走才是极限 回头看看无忧 哎 这个小屁孩只是低头跟着我 指不上 正在抓狂的时候 似乎听到水流的声音 天不绝我啊 朝着水声走去 小溪 跟着溪流走 一定能下山的 但愿不会走回江城 应该不会那么美吧 昨天奔逃的时候并没听到水流声 还是太慌张才没有听见 心里七上八下的 管他的 堵了总比在这树林里团团转要有希望 决心以下 立刻开拔 曲曲折折走了整整两天 很多地方顺着溪边实在无路可走 就只好想办法绕开 越走心里越没底 看距离是不会回到江城了 可是那里才是尽头呢 尽头到了 断崖溪流变成小小一面瀑布 优雅的流下 汇成一个水潭 并不见有水流出 太崩溃了 怎么办怎么办 正在抓狂 一直默不作声的无忧突然扯扯我的衣角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条小路 已经快要绝望的心里立刻又欢呼雀跃起来 也不觉得那么累了 一路小跑着冲过去 我们终于逃出来了 下了山便有一条关岛 无惊无险的又走了一天 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当我终于看到旗限的时候 已是黄昏 城门洞里几个乞丐正在乞讨 我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虽然不知道这个时空有没有职业乞丐 反正我是既无心也无力去施舍的 依依姐姐 我诧异的转身 无忧这几日极少开口 原来是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小乞丐 拉住了他 我走回去 拉起无忧就要走 他却不肯 叹口气 将包里所剩无几的干粮分了一半给那小乞丐 虽然我心狠 可是像无忧小朋友这样善良纯洁的心灵还是要保护的 看来那小乞丐倒也真是饿了 拿起干粮就啃 鹿也不看 一头撞在我身上 又慌慌张张的跑开了 进了城 看到这地方倒是挺繁华 街边商铺林立 盘算着的先找个地方住下 好好的吃顿饭休息一下再做打算 站在客栈门口 伸手摸摸怀里的银子 心里咯噔一声 沉默半晌 看着无忧 想开口骂他 又终是不忍 无忧看我走向当铺 拦住我 我娘不是给我们留了银子吗 被你好心施舍的那个小乞丐偷走了 什么 怎么会这样 我娘一直叫我能帮别人就要帮 她说 她说什么你且放在心里 从现在起 记着 不害人 也不帮人 我淡淡说道 这是我在现代社会总结出来的法则 心里默念 无忧 没有了妈妈的庇护 你能自保就不错了 冷漠也是生存下去必须的 举步进了一家当铺 看起来铺面倒是不小 应该算得上是这里较好的了 希望做生意也能童叟无欺 柜台挺高 以我目前的身高还要踮着脚尖才能看到里面的人 打开包裹 取出了我装在史努比包包里的一条黄金手链 递给了掌柜的 他看一眼 并不说话 目光倒是看向了放在一边的婚戒上 我有些疑惑了 这地方既然用银子 就该能用黄金 我这戒指虽然是白金钻戒 可是记忆里我们那个时代的古人貌似不应该认识白金和钻石吧 不是西方的舶来品吗 一直感觉这个时空与我们那里的古代几乎一样 难道错了 正在思索 就听到那掌柜的极为客气的声音 姑娘 可否将你手腕上所带之物给小人一关 手腕上 不就是指手表吗 这里的时间也是使用十二时辰制 我一直很不习惯 所以一直带着这只表 难道这里也有表 还是值钱的东西 更奇怪的是 那老掌柜接过表仔细看了看 居然径直走进了后堂 片刻 有小伙计泡了茶来 恭恭敬敬的请我们坐下 这古装剧里当铺里的人可都是鼻孔朝天的 看来也不靠谱嘛 要不就是我那当初花了三百大元买的手表 在这个地方可是稀世珍宝 所以他们才如此客气 哇 那不是发达了 以后不光可以衣食无忧 甚至是要发横财了 咦 怎么还不出来 该不会想吞了吧 糟了 这茶里会不会有蒙汗药 啊啊 该不会直接下毒药死我们吧 正在胡思乱想 内堂门帘一动 只见谢娜掌柜侧身出来 立在门边 微微弯起腰掀起门帘 后面跟着走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