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脑海一片空白的正是军队

士兵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

便已经被刺倒了一大片

那一阵阵惨叫声终于让幸存者看到了

忽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狂叫

他们不是人

是恶鬼

快跑啊

这一声狂叫

摧毁了王兵所部最后一点勇气

几乎所有人都扔掉手里的家伙

集体向后转

撒腿飞跑

几千人的大军瞬间就崩溃了

长枪兵扔掉长矛

弓箭手扔掉弓箭

将领丢掉了头盔和铠甲

所有人都在逃

边逃边奋力将身上一切妨碍逃跑的东西扔掉

把丢盔弃甲这四个字诠释到了极致

同样的

他们也将不堪一击这一成语诠释的淋漓尽致

不过这也不能够过多的指责他们

他们本质上只是一群海盗

一群乌合之众

不管是纪律

勇气

对军官的服从性

跟正规军没得比

而跟河洛新军相比

更是天差地别

即便是强悍的满洲八旗军

面对和洛新军这雷霆万军的打击

也很容易崩溃

何况是他们这些乌合之众呢

他们在一个错误的时间

选择了一个错误的对手

想不倒雪梅都不行了

胜利来得如此突然

韩鹏反而有点犯愣了

傻傻的看着敌军连滚带爬的逃窜

自相践踏

死伤枕吉智觉得难以置信

他眨巴了半天眼睛

才发出了一声郁闷的怒吼

我靠

这是什么破军队

留寇都比你们能打

废话

流寇当然比他们能打

你想想

流寇四处流窜

缺衣少食

每一口饭食

每一片布都得经过血战才能够获得

大明的精锐部队又对他们围追堵截

他们几乎每一场仗都可能会变成最后一战

如此绝望的逆境

逼得他们必须压榨出自己全部的潜力

拼尽自己所有勇气和智慧去与官兵周旋

一次次被逼到崩溃的边缘

一次次从鬼门关里爬出来

就算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经过几场这样的血战

也变成了坚强的战士

而正是军队呢

他们的舰队倒是结结实实打过了很多惨烈战役

跟荷兰人打

跟葡萄牙人打

跟大名水师打

跟刘老乡等等这些昔日好兄弟打

可谓是身经百战

可他们的步兵

却没有打过什么像样的仗呢

哪里跟刘寇比得了

最惨的是

这坨烂泥的第一仗

就撞上了河洛新军这个大挂逼

那种郁闷

那种绝望

与在长平陷入秦军重重包围的赵括

得知自己的对手是武安军白起时有几分相似

仕图叶袭反而被对方伏击

在敌营中横冲直撞

肆意砍杀的美妙情景并没有出现

反倒一开始就被对方屠杀

这种全方位的反差

让王斌锁部瞬间就崩溃了

崩的一塌糊涂

崩的溃不成军

他们没命的逃窜

被绊倒的连发出一声惨叫的机会都没有

瞬间就被无数双大脚踩的筋断骨折

被裁死踩伤的人数直线上升

大有超过战斗伤亡的趋势

不过王兵倒是条汉子

都这个时候了

还在指挥家丁奋力厮杀

试图鼓起步下勇气

遏制河洛新军那水银般泄出来的攻势

他本人亲自上阵

两把长刀抡的跟风车一样

一名河洛新军士兵挺着刺刀猛刺过来

他一刀撩开

另一把刀贴着步枪猛砍过去

正中胸口

只听到当

的一声

长刀砍中了硬物

那名士兵被这股强劲的力量震得后退一步

随后发出了一声大喝

跨前一步

又是一个突刺

王斌暗骂一声

侧身闪过这一记突刺

挽出了一朵刀花

又架开一把从后面刺过来的刺刀

一个悬身

朝身后面那名河洛新军的士兵胸口直刺过去

这一刀既快又狠

正中胸口

然而刀尖儿却刺中了一件硬又硬滑的东西

没能够刺进去

那两名士兵意识到这家伙不好对付

不约而同的后退一步

一左一右将他包围起来

王斌郁闷的只想放声大吼

狗日的河洛新军

居然连普通士兵也装备了铁甲

有钱也不是这样挥霍的吧

他双刀指地

放声狂笑

我乃参将王斌

谁敢上来与我一战

思考一下

回应他的是一声枪响

他的手臂飙出了一道血剑

痛得他发出了一声大叫

双刀脱手落地

捂着伤口痛得浑身发抖

那两名与他对峙的士兵没有趁机冲上去补上两刺刀

而是转过身去

恶狠狠的瞪着开枪的家伙

多管闲事这四个字都写到脸上了

韩鹏潇洒的吹掉了从枪口冒出来的青烟

能用枪的

尽量不要用刺刀

明白不

那两名士兵可不给他面子

哼了一声

上去绑人了

王斌飞起一脚

将一名拿绳子过来绑人的士兵蹬一个

踹了一个筋斗

挣扎着站起来

瞪着韩鹏吸着凉气叫道

我 我

我乃参加王斌

你这是暗箭伤人

我不服

韩鹏似笑非笑

你率领部队试图趁我军远来疲惫

趁机劫营

倒是光明磊落了

王兵顿时哑口无言

一里开外突然传来了连绵不绝的枪声

本来像被狮子攻击的角马一样往那边逃窜的士兵又像雪崩一样逃了回来

嘴里狂叫

他们还有伏兵

我们被包围了

我们完了

有人甚至躺在地上放声大哭

那种恐惧

那种绝望

时人都会为之动容

那震天动地的喊杀声也证明了他们的话没错

就在他们跟韩鹏厮杀的时候

许公已经率领两千多人悄悄绕到他们后面

然后悍然杀出了

给他们来了一记后庭夹花

但是所谓的包围圈

其实只是两头夹住猎骑兵两翼往来冲撞而已

离围住还差得远呢

可是正式军队不是这样想的

恐惧之中

他们只觉得到处都是敌人

到处都是喊杀声

自己已经陷入了天罗地网之中

无处可逃了

这种恐惧足以摧毁任何一支军队

眼看着到处都是骑兵纵横驰骋

到处都是黑潮般挺着刺刀朝他们猛冲过来的新军士兵

这帮乌合之众彻底崩溃了

在绝望中纷纷扔掉了武器

溃倒在了像河洛洛新军求饶

如果说他们对河洛新军了解的最透彻的是哪一点

那肯定是河洛新军的俘虏政策了

河洛新军极少处决战俘

向他们投降

生命还是有保障的

整个战斗仅仅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

便以王兵所部全军覆没而画上了一个绝对血腥的句号

在这不到一个小时的较量中

王兵所部死的伤的多达两千六百余人

而和洛新军伤亡却不到五十人

这样的交换比

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这时

天下起雨来

韩鹏望着蓝色电壶狂飞舞乱的夜空

眼珠子一转

叫来许公说道

让俘虏把衣服脱下来

军团长

你想干什么

别问让俘虏把衣服脱下来就行了

对了

顺便再从你的部队中挑选三百名擅长横刀和长矛的高手出来

有用

雨越下越大

风声 雨声

雷声席卷了整个漳州

福建的天气就是这鬼样

人家都说六月天是三岁娃

说变就变

而福建的天则是被打哭的娃

一天到晚都在哭

漳州城守军哨兵早早的离开城墙

躲回家去睡大觉了

这鬼天气

鬼才愿意在城墙上淋雨呢

反正这么大的雨也不会有人来巡查

放心睡就是了

这一觉睡得好爽

一直到第二天蒙蒙亮的时候

哨兵们才依依不舍的爬起来

回到城墙去

这时雨还是没有停

而远处几百只落汤鸡正在一路骂咧咧的朝这边跑过来的

哨兵揉揉眼睛

使出去袭营的部队

这帮家伙可真够狼狈的

全身上下都湿透了

裤脚上满是泥浆

一步三滑

走得摇摇晃晃

直奔东门而来

防守东门的把总乐了

嗨 兄弟

你们回来了

带队的同样是一名把总

披着一副破旧的棉甲

用力将湿漉漉的头发拨到一边

瞪起一双大眼睛

神情凶怒

恶狠狠的说道

叫个毛啊

赶紧开门

让老子进去避雨

城墙上那位把总叫道

你们不是去偷袭那些黑皮大营的吗

怎么跑回来了

城下那位火气更大的

偷袭

偷袭个毛啊

这帮酒囊饭袋嘴巴嚷嚷的很厉害

一拉出去就拉稀

他奶奶的

二十来里的路走了大半夜都没走完

然后又遇上大雨

连敌人影子都没见着

还被雷劈死了个好几个

晦气 晦气

别废话了

赶紧开门

老子冷的受不了了

那些士兵也纷纷嚷道

赶紧开门

让我们进去

城墙上那位一脸同情

他知道下面那位靶总说的都是实情

自家军队确实就有这么烂

不过他可不敢嘲笑人家

因为能够拉出城去

已经算是这两万人马中的强者

留在漳州城里更加烂

他说道

等着

马上开门了

招呼手下赶紧去开门

守城门的士兵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拉起了门栓一起使劲

城门缓缓打开了

那群落汤鸡跌跌撞撞走了进来

守门官嘲笑

你们出发的时候不是说一定能够旗旗得胜的吗

怎么变成落汤鸡灰溜溜的回来了

那把总骂道

幸灾乐祸是吧

信不信我干死你

那叫一个凶恶

而他带来的士兵也一个个神色不善

明显就是憋了一肚子火

想找个人痛扁一顿消消气

吓得守城门的士兵缩了一脖子

赶紧将那欠扁的得意脸给收了起来

找茬不成

这帮落汤鸡气哼哼的往里走

懒得理这些鸟人了

守门官在一边看着

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对方这狼狈不堪的样子很好笑

但是慢慢的发现不对了

首先

这些士兵个个都是身材高大健壮

肌肉发达

脸上更是泛着一层营养充足的油光

跟城里那有菜色的窝囊肺形成了极鲜明的对比

再有他们的武器

几乎每人一把长刀

跟长刀刀身窄长

微微带一点弧度

刀柄与刀身一体

密密麻麻的缠着厚厚的麻绳

没有任何多余装饰

却有着一股掩纱不住的杀气

那明军普通装备的大刀天差地别

最可怕的是

这伙人狼狈归狼狈

身上却带着一股骇人的杀气

这种杀气不是他们这些废柴士兵所具备的

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性

拽着大步走过来的溃兵骇然后退

你们 你们

寒光一闪

十几把横刀突然出鞘

刀尖向前一伸

便顶住了守门士兵的咽喉

金刚兵器特有的冰冷寒气透入毛孔

令守门官和他那帮窝窝囊囊的手下浑身恐惧

一名溃兵压低声音说道

不想死的话就别出声

守门关当然不想死

就算是他要出生也出不了

整个人都吓得手脚冰冷

尿都出来了

在横刀指挥下

他们恐惧的缩在一边

嘴巴被堵着治不了声

绝望的看着一对对溃兵从城门鱼贯而入

这些溃兵有的手持长矛

有的配着一把横刀

腰间还揣着六七枚木柄铁头的东西

而后后面则是清一色火枪手

最让人欲哭无泪的是

城墙上的家伙对这里发生的情况居然一无所知

还趴在城垛上指点着这些一身泥浆的家伙

大家嘲笑

防御松懈到这种地步

漳州城能守得住才叫见鬼了

十分钟后

一连几声巨响从城中传来

接着是爆豆般的枪声

反应过来的守军活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的母鸡一样

嘶声狂叫

黑皮打进来了

飞舞的手榴弹作证

这娃说的都是实话

在漳州守军惊愕的目光中

城排手榴弹冒出了一股股青烟

砸到了城墙上

然后是一阵此起彼伏的猛烈爆炸

把守东门的城墙的守军蹬时血肉横飞

不是被飞剑弹片撕裂

就是被生生炸飞了

侥幸没有中招的守军惊骇欲绝

连连后退

而大批河洛新军士兵从爆炸硝烟中冲出

挥舞横刀朝他们杀了过来

见人就砍

砍不动就刺

刀光疏卷间

血沫飞剑

如土犬羊

东门城墙的守军顷刻之间便死伤殆尽

城门无可奈何的向荷洛新君动开了

厦门那边

师傅和施大轩正在率领两万大军朝漳州赶

他们已经走了两天了

一百多里的路

走了两天都还没走完

奇怪不

这一点都不奇怪

冷兵器时代

步兵就是这尿性

一般来说

在每一个朝代开国之初

锐气风张的时候

总会有一支彪悍健锐的百战劲旅

这支劲旅是在乱世的尸山血海中磨练出来的

战力非常强

不动如山

侵略如火

像明初的时候

明军一日奔袭百里

那都是等闲的事而已

甚至敢挺着长枪跟蒙古重机对冲

用五米超长的羌将蒙古骑兵连人带马一并捅翻